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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大夫安州团练使徐衡提举京畿保甲兼提点刑狱武功大夫荣州团练使康随提举河东路保甲兼提点刑狱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一九、《鸿庆居士文集》卷二五
朕嗣位以来,闵仁元元,去薄从忠,施舍已责。
而阙门之外,海隅之远,犹有不得其平者,吏扰之也。
以尔器资彊毅,可以济烦;
以尔吏道疏通,可以从政
各服乃事,不侮鳏寡,无扰狱市,称朕意焉。
符离张忠献公传书后 其一 清 · 严遂成
七言律诗 押寒韵 出处:海珊诗钞卷第二
北使来朝辄问安,隐然敌国胆先寒。
十年作相迟秦桧高宗相公,以闇对,遂忤。绍兴二十五年死,公于隆兴二年复相。)万里长城曲端
采石一舟风浪大,富平五路战场宽。
传中功过如何叙,为有南轩下笔难。
注:魏公志在恢复急国家之难不俟终日重用曲端屡违节制金娄室并力攻陜公檄李彦仙竟不奉命以致彦仙寡不敌众力尽城陷而死诸葛武侯祁山之败必诛马谡公特优容之盖深惜其才欲用之于他日耳次年娄室遂谓宋室无人孤军深入公议即出师挠之问计于按兵不动欲一二年后待其久而自弊然后图之又尝议出师伐金聚八十万之众拜端为大将端日杀却四十万其馀乃可用矣公于固有积疑遂罢其官当平败后复召起用吴玠有异志手书曲端谋反四字示公王庶又言其诗指斥乘兴乃下狱非遽杀之也狱吏康随报宿怨致死狱中虽有才不肯终为宋用岂有万里长城之足恃哉其死于狱亦非如义成之杀檀道济也本传谓恃才傲物刚愎自用至于藐视主将不奉军令不恤国难宜其见杀魏公久矣先是三年王庶为陜西节制使金陷延安使将兵救之次于襄乐不进乃自将百骑驰赴襄乐劳军弥不平谋袭杀之不果乃夺其节制使印朝庭谓叛公以百口保之端实负公公岂欲杀明季有极诞妄者事不该实作诗以比奸之害岳忠武更有拾其唾馀从而畅论之明攻公暗攻宋子非朱子作文不至苛求若此世上悠悠者为其所诳而不察深可叹也至于富平之役实有轻师失律之愆静轩周氏曰春秋庄九年书及齐师战于乾时我师败绩传曰内不言败此言败者为与雠战虽败犹荣也张浚是举为义举虽云败绩而其义声充满于天地之间矣纲月前书治兵兴元以图中原此书帅五路之兵与金人大战则其复雠之义徇国之心表表然者夫岂因其功之不成而遂少贬之哉此诗久为耳食者所称许随园谓朱子在九泉亦当乾笑故录之附评语以资心有公道之君子傥遇陈贾胡纮一流人则必以吾言为大谬也。
夏国主诏书1126年4月24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八三、《梁溪集》卷三三、《锡山文集》卷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夏国主:朕居春宫,十有馀载,弗敢怠逸,四方所闻。
道君太上皇帝享国日久,厌万机之繁,爰议内禅,朕辞不获命,遂登大宝。
深惟祖宗建构之隆,上皇付托之重,夙夜兢惕,惧不克任。
而金人不道,乘郭药师背叛之故,陷没燕山,俶扰边境,达于都畿,肆为贪残,劫质以往。
永念卿屏翰之旧,信誓皎然,义当戮力,同济艰难,以敌王忾。
陕西奏报,乃言卿国点集重兵,五路深入,攻陷城堡,杀伤兵民。
朕惟卿明允笃诚,世济忠孝,主于西陲,藩屏帝室,多历年所,英声流闻。
今至于兹,殆朕德弗类,嗣政之初,未能绥抚之所致也。
西顾怅然,良自伤悼。
及得鄜延路帅臣章疏,缴到卿国檄书公牒,省览再三,乃知搆兵,起于误听。
檄书初言中国失德数事,皆曩时大臣误国,上皇已降诏书,深自悔悼。
今朕克己求治,以俭先天下,凡淫巧奢丽之具,一切屏去,蠹国害民之臣,咸已窜诛。
前日之事,所不复论。
中言贺正人使之归,所见京城整龊兵甲,修治楼橹,疑有奸臣变乱,此乃堤防金人之故,岂有他哉!
终言与本朝信誓之久,义须救援。
以此知卿忠义有素,误听致此,初无他心。
至于过差之辞,朕初不之罪也。
公牒言国书之宝,与旧不同,此乃有司用宝差误,已重窜责。
凡兹细故,朕既释然,卿亦宜亮。
夫金人以蕞尔海隅之国,背天逆神,灭绝契丹,遂陵中国,淫暴滋甚。
使其得志,何有于卿哉!
孤军深入,理当剿殄。
朕以皇弟肃王在其军中,第命将士驱逐出境,边城晏然。
前遣康随、郑惟康道意,必亮此诚。
诏到,卿宜释去疑虑,抚谕将士,抽回甲兵,修好如故。
高爵厚赐,朕何爱焉!
今遣武功大夫王佑武功郎马持告谕。
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夏热,卿比平安好否?
遣书,指不多及。
乞移总管虔州措置捉杀盗贼奏状1136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一五、《梁溪集》卷八八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勘会本路虔、吉州管下,民俗犷悍,平日狃习为盗,前后累蒙朝廷并本司遣发军马节次招捕过贼徒不少,尚有馀党,时复啸聚出没不常。
虔、吉州盗贼皆系土居顽恶不逞之人,即与溃兵游寇事体不同,每有窃发,动以千计。
所属巡尉势力不加,便敢轻犯州县,肆行猖獗;
若闻重兵到来,即复远遁潜伏山谷,官兵才退,依旧作过。
今来若非专差兵将于逐州阅习训练,就近措置,卒难殄灭。
照对本路所管东西第六将兵系在虔、吉州住营,截日见管三千八百馀人,及逐州各有土豪可以驾御使唤。
本路有马步军副总管康随合通管一路系将不系将军兵,可以专委前件职事;
兼本官见奉都督行府指挥,差措置虔、吉州界盗贼。
本司今相度欲权暂移副总管康随前去驻劄,专切提督两州兵将,依时训练,教阅武艺,修治器甲;
及招填阙额人兵,务要精熟足备。
仍就近取会,见作过盗贼头项,如承关报,即一面斟量调发措置招捕,及申报本司。
其所至巡尉并将兵,并听节制使唤。
庶几凶顽之徒知所畏惮,渐可消弭。
本司除已一面劄下随依应起发前去外,须至奏闻者。
乞下都督行府催促遣兵奏状1136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一五、《梁溪集》卷八八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契勘本司近为节次承据提刑司虔、吉州南安临江军等处申报,管下见有诸头项贼徒结集作过,乞兵收捕。
本司已逐急差亲兵权统领王彦将带所部三百人,随逐副总管康随前去措置招捕虔、吉州南安军未获贼徒;
及分遣申世景官兵二百人,令将官王胜部押前去临江军新淦县措置邹乌八等贼徒;
及于本军差拨将官马仙押三百人往吉州措置管下见作过盗贼外,缘本司见存军兵大段数少,今来作过贼火头项不一,委是阙兵分拨前去捉杀,已节次开具贼首姓名申奏朝廷及都督行府,乞于近便处摘那差拨兵将三二千人前来相兼使唤。
续准都督行府四月二十四日关,勘会行府见议遣兵前去,至今未蒙差到。
今又据逐处申报有贼徒结集作过,缘今来正当栽插收割禾稻之际,窃虑诸处盗贼轻视帅司官兵单弱,恣行劫掠,使良民不安居,有失岁计,须至奏闻者。
右,谨件如前,欲望圣慈详酌本司累奏并今状事理,速降睿旨下都督府催促摘那兵将二三千人前来本司应副相兼使唤,庶几防秋已前,乘早扑灭,免致滋蔓难制。
〔小贴子〕契勘虔州界见有曾六冠、曾大喉、黄锹钻、曾九、唐四、谢鬼七、李洪、刘宣、吴添、廖一长、刘十二、谭十二、萧破洞、谢大小鬼、青唐贼、包十九等,并烧劫龙南县等贼;
吉州界有曾太保、郭少二、尹使者、周花二、谌花三、易十二、罗大、萧安世等;
袁州界有王权、苏军九等;
南安军有何少七、吴守传、李收、李回等;
临江军新淦县界有邹乌八等。
除谢鬼七已遁,邹乌八、王权已杀获外,所有上件未获贼徒姓名,已系前状开具奏闻去讫,伏乞睿照。
申都督府乞差拨军马状1136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五、《梁溪集》卷一○七
勘会本司近为所管统领官丘赟人马,已依奉圣旨发遣,权听岳飞使唤。
蒙朝廷拨到申世景军马,人数不多。
近据吉州申,永新县等处有盗贼六头项计一千馀人,阙兵分头措置,已具因依奏闻,乞于近便处先摘那兵将二千人,付某相兼使唤,未奉回降指挥
今来虔州界尚有未获贼火不少,因统制官李山岳飞勾回,又复出没作过。
续又据南安建昌军袁州等处申,见有凶徒结集啸聚,劫掠村乡,火数渐多,须至申闻者。
右,契勘本路虔、吉州平日素多盗贼,闻大军到来讨捕便即远遁,潜伏山谷,官兵才退,又复出没。
近蒙都督行府副总管康随及差岳飞统制官李山领兵收捕,虽节次承关报杀败火数,未能剿除净尽。
李山军马既回,又复猖獗。
今来本路只有某带到申世景一项军马,人数不多,除已分遣一半前去吉州捉杀外,自馀官兵见留洪州帅府弹压,所有其他州军见作过盗贼,委是阙兵分头前去措置讨捕。
旱岁饥民易为啸聚,若不乘早措置,渐致滋蔓,后来难以殄灭。
伏望详酌,日下于近便处先次摘那差拨兵将三二千人,付某相兼使唤,庶几不致误事。
申督府密院催差军马状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五、《梁溪集》卷一○七
枢密院四月五日劄子节文,本司奏吉州管下有凶贼郭少二等贼徒啸聚作过,乞先次差拨兵将二千人前来相兼使唤,及乞存留岳飞统制官李山军兵在虔州弹压措置等事,奉圣旨令都督行府相度应副,劄送本司照会,须至申闻者。
右,勘会本司见据提刑司虔、吉州南安临江军等处申报,虔州界有曾六冠、曾大喉、黄鳅钻、曾九、唐四、谢鬼七、周诚、梁玩、李洪、刘宣、吴添、廖一长、刘十二、谭十二等;
吉州曾太保、尹使者、郭少二、周花八、谌花三、易十二、罗大等;
南安军界何少七、吴守傅、李收等;
临江军新淦县管下有已受招安邹乌八等贼徒结集,头项人数不一,猖獗作过,乞兵讨捕。
本司已委本路副总管康随将带存留丘赟下将官王彦官兵三百人,前去就节制东南第六将兵及巡尉,措置招捕虔、吉、南安军管下盗贼,并分遣申世景下官兵二百人前去临江军新淦县,与本县知县右奉议郎赵不华商议,同共捕捉邹乌八等贼徒外,见存军马弹压一路数目鲜少,其李山一项军马又已抽回赴岳飞军前。
缘今来作过盗贼头项数多,委是阙兵分头前去捉杀,窃虑诸处盗贼见得官军单弱,结集滋长,卒难剿除。
伏望钧慈详酌今来所陈事理,速赐指挥于近便处摘那差拨兵将三二千人,付某相兼使唤,并支拨钱粮等,庶几不致误事。
申督府密院催差军马状1136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五、《梁溪集》卷一○七
契勘本司先为吉州管下有凶贼郭少二等贼徒作过,遂具状申奏朝廷,乞先次摘那差拨兵将二千人前来相兼使唤,及乞存留见在虔州驻劄岳飞统制官李山军马具在本州弹压措置,候朝廷别差到军马,即令起发。
去后,续准枢密院四月五日劄子,奉圣旨,令都督行府相度应副本司。
寻契勘,近又不住据提刑司申,虔、吉州南安临江军等处,虔州界见有曾六冠、曾大喉、黄鳅钻、曾九、唐四、谢鬼七、李洪、刘宣、吴添、廖一长、刘十二、谭十二等;
吉州曾太保、尹使者、郭少二、周花八、谌花三、易十二、罗大等;
南安军何少七、吴守傅、李收等;
临江军新淦县界有已受招安邹乌八等贼徒结集,头项人数不一,猖獗作过,乞兵讨捕。
本司已委本路副总管康随将带存留丘赟下将官王彦官兵三百人前去就节制东南第六将兵及巡尉,措置招捕虔、吉州南安军管界盗贼,并分遣申世景下官兵二百人前去临江军新淦县与本县知县赵不华商议,同共捉杀邹乌八等贼徒外,见存军马弹压一路数目鲜少,其李山一项军马又已抽回赴岳飞军前。
缘今来作过盗贼头项数多,委是阙兵分头前去捉杀,窃虑诸处盗贼见得军马单弱,结集滋长,卒难剿除。
本司已于四月十九日具状申枢密院都督行府,乞于近便处摘那差拨兵将三二千人前来相兼使唤,并支拨钱粮等,庶几不致误事。
去后未奉回降指挥,须至再具申闻者。
右,申枢密院都督行府,伏乞检详本司前申及今状事理,速赐指挥施行。
赵相公第六书1136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三八、《梁溪集》卷一二二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近蒙朝廷令运司应副一月钱米,大济目前之乏,仰荷钧念,不胜下情。
运司所得止可以相兼充一半之费,盖申世景一军虽有丘赟钱粮窠名,本州前后登带支遣,并无分文颗粒见在,皆是旋行擘画应副,所以尤觉费力。
运司既已无有,又不敢仰烦朝廷支降,辄伸前恳,乞降茶引如元请之数,庶几不致狼狈。
敢望钧慈以旧治为念,特赐矜从,非特某受赐也。
喋喋浼渎,第深悚息。
本路近来雨泽沾足,但下户乏本种田,殊可矜念。
州县所养多坊郭游手之民,虽能全其性命不填沟壑,然不若实惠及农夫,使将来有秋可望。
前此累尝拜恳,乞于邻路有米去处支拨三万硕,正为此曹设也。
万一朝廷缺米,辄援吕相例,乞支降茶引十万贯,当自招诱客旅,趁此时入纳,应副赈贷。
敢望钧慈特赐矜允,不胜幸甚。
近被受密院劄子,备坐都督行府指挥,所乞军马候防秋日发遣,令先招填系将不系将禁兵训练使唤,已依禀施行。
缘本路缺乏之甚,所有招填例物及赡养钱粮,非干告朝廷,何以能办?
已条具画一申请,敢望钧察。
招填新人既未必能敷额,又旋行训练,非年岁间安能习服?
将来防秋,须得督府如期遣军马,庶几可以倚仗。
上流重地,任责不轻,更望钧慈特赐垂念。
虔、吉间以抽回李山军马,颇复纷纷,已遣副总管康随分拨人兵前去措置,然兵力单弱,深虑不能弹压。
累乞先差三二千人付本司分擘使唤,实非得已。
近降劄子,亦已关送都督行府,傥非朝廷特赐指挥,势决难得,敢望钧照。
干浼,惶恐之至。
论列张浚不臣之罪乞早赐窜黜疏绍兴四年二月 南宋 · 辛炳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一七、《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五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七三
尝闻汉王恢请击匈奴而以亡失轻罪伏诛,故武帝之威终能远振四夷;
唐房琯乞复两京而以丧师陈涛被罪,故肃宗之功能再造王室。
人主将欲有为于天下,非大明黜陟不可也,而况妄作误国、犯分慢令、兼人臣之众恶,非特、琯一时败事之比者乎!
谨按知枢密院事张浚,本无才术,自任轻儇,偶当乏人之际,遂叨分阃之权。
付以便宜,使之黜陟,而乃不循分官守,妄自尊大,喜怒任意,措置乖方,生杀废置,不复知有朝廷。
既失五路,又扰四川,流毒之馀,及于邻路。
受命五年,丧师失地而归,人臣之罪,孰大于此?
顷者金人犯陕西,惟环庆帅王似能坚守河西熙河张深能杀退金人,金人不敢留,五路以二人故有稍安。
既至,宜因用之,乃反罢张深、王似,代以赵哲辈,将士解体,已不为用矣。
及妄听关报,以为虏众可取,遽为富平之举,卒至覆军,所亡将士金帛粮料不可计数,遂失五路。
及其行法,又不当于众心。
富平之役,惟赵哲在众人中尚能当前,转战用命,势力不敌而溃,诸路略无策应,乃独诛,致其徒怨叛,后并力攻川口者是也。
浚初拜曲端大将,端素有威望,使统众固宜,及为富平之举,以为未可,力争之,怒,安置恭州,及败,宜厚谢而用之,乃信王庶一言,委端仇人康随夔路提举保甲提刑,罗织置狱,大暑中炽炭围之致之死,部曲又皆叛去。
其后日夜攻川口,公行文檄求者是也。
赵哲、曲溃卒拥陕西劲兵,力窥川口,虏人特因之耳。
又用赵开营财利、刮膏脂、行榷茶盐及隔糟酒法,苛细特甚,黎庶嗷嗷,无所告诉。
外召贼攻,内结人怨,四川之不亡者幸也。
凡朝廷所除监司郡守,至辄不许上,必己所命乃得赴。
张深已老,乞退,则令五日一赴宣司治事,此例安出哉?
甚者擅肆赦宥,一岁凡再,自古便宜,未如是之专也。
建炎三年十一月,虏人已渡江,后滕康、刘珏得十二月书,犹言虏人在云中,今岁定不南来,宜慎重勿妄动。
斥堠如此,疏缪可知。
荆湖南宣抚处置使用所管地分,遣李允文、王以宁假以便宜肆行生杀,遂乱两路。
且便宜朝廷止付之,岂当复以便宜付他人也?
下相付,何所不至哉?
败事而归,不自知罪,犹傲然偃蹇,逡巡留连,移文邸吏,令会计临安府葺治府地,谓朝廷权为己家物乎?
既被召,尽刷四川之物,以行科率之扰,敷及下户,尚敢托言那辍军钱物应付,解潜、程昌县欲以邀功,不知军钱物何所从出哉?
既罢宣抚处置使,而沿路妄有行移,至劄下峡州荆南、潭、筠、吉、虔、袁州兴国军计置箭󸲑,每州二三百万,及令川陕宣抚司计置黄牛角二千对;
又严以约束诸州,如难计置箭󸲑,即具因依回报。
既知其难办而故为此骚扰,其徒欲自市求进,不复恤人力之困也。
赖陛下灼见其奸,计置牛角一节更不施行,不然匮蠹所及,何时而已乎?
闻罢之,始则迁延不行,中则疑而有请,欲候至潭州道路无虞而后造朝。
近又奏乞至衢州留数日修治器甲,今闻政府虚位,则至衢州一日而行,星夜兼程,不复留滞,何前缓而后急耶?
自谓罪恶可以计免,名位可以力致,不畏邦宪,不恤人言,出入自如,何所恃赖!
陛下纵欲曲全体貌,未寘于法,奈天下公议何?
欲望英断早赐窜黜,以为人臣误国之戒。
伏候敕旨。
种师道责官谢表跋宣和四年八月十四日 北宋 · 康随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五四、《三朝北盟会编》卷七
宣和壬寅岁四月十一日,保静公泾原帅被旨差充河北河东陕西路宣抚司都统制,从本司之河北招纳北人,盖从河北沿路宣司申请也。
宣司时已离都下,公上章乞过阙日面对,未上达间,有旨促公便道趋本司。
公到高阳宣抚使童贯,极言其不可,其略曰:「前议某皆不敢与闻,今此招纳事安可轻举」?
童公曰:「已得圣训,不得擅杀北人。
王师过界河,即箪食壶浆来迎,特藉公威名以治众耳。
庙议已定,安可改易」!
乃大书圣训于黄旗,植立军中以誓师,且督公行。
前月二十二日,前军过界河,已有北人迎敌,既不敢与之交兵,姑避其锐而已。
统制官杨可世与麾下将佐数人、士卒被伤者甚多,遂勒军复回界河之南,滨河驻兵。
北人无日不来侵轶我军。
一日隔河问我师出之名,公遣属官康随河北安抚申北人申陈乞事以答之,乃曰:「安得此言」!
箭发如雨,以射我众。
公翼日乃遣康随宣抚司告以北人之语,且禀进退之命,移兵暂回,以候取旨。
六月三日黎明军回,北人追袭,直抵城下,属大风雨,兵士自相蹂践,弃掷兵仗满郊。
至晚,宣司令营寨于雄州城外。
公坐失机会,罢兵南归,相继邸报,有此谢表。
公,关陕名贤之后,筮仕五十年间,提兵所向,何战不克,何城不下!
而此役初不与谋,中则强委任之,又兵之节制皆不得专。
考其行事,罪有所归矣。
因附录于瓦桥州署之西斋,他日关中亲旧间或有见问者,当以示之,绎味表词,可以见公之本末云。
是年八月十四日康随记。